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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恽寿平绘

从“兰”说起,谈如何造一座楚香亭

文丨李玉玲

宋人陈正敏曾说,《楚辞》所咏香草,有兰,有芷,有荃,有蘼芜,有杜衡等等,种类极多,最好能将这些芳草找来,种在栏槛间,造一座“楚香亭”,满目皆是芬芳馥郁的香草,可终日幽对,相看不厌。

不知道陈正敏的愿望实现了没有,挖几棵香草不难,难的是寻绎这些古老名字背后的香草真容。

只说“兰”吧。它从先秦起就是有名的香草。孔子称兰为“王者香”,屈原索性种了九畹(十二亩为一畹)。“兰”自那时起,就意味着芬芳高洁,成了一种精神象征。

然而,你知道吗,隋唐之前,“兰”和我们今天常说的兰花(兰科)没有任何关系。兰花在唐代之后才走出深山,成为国人爱重的名花。

屈原所大力种植并佩带香体的“兰”是佩兰或泽兰(菊科)。它们绝对称不上“空谷幽兰”,不过是山野之草,长势泼辣,蓬蓬勃勃一大片;花也谈不上清雅,或紫或白,像一捧乱丝,所以泽兰又叫白头婆,可以想象它一头银丝迎风凌乱的样子。

植物界两大“白头”,还是“翁”更狂放。

左:白头婆(泽兰)右:蒙古白头翁蓝紫青灰摄

它们有别于众草的,不过是通体具浓烈香气。古人用它们煮水沐浴,为“兰汤”;浸泡油脂梳头,为“兰泽”;干燥后磨成粉,与苏合香、郁金香等多种香料混合,为“百和香”,放在博山炉中焚烧熏香——总之,它们的实用价值远胜过观赏价值。

然而自兰花出山,佩兰它们迅速衰落了。到了宋代,已经少有人知。诗人方回独爱古兰,种在盆里,不时赏玩,作了许多首诗,感叹道,当下已经没人认识这古之兰草了,人们改叫它“孩儿菊”(“今代无人识古兰”“时人误唤孩儿菊”)。

不只“兰”,稍加留意的话,你会发现,其他如“蕙”“薜荔”“木兰”等,都和今人的认知有区别,甚至风马牛不相及。

个人的记忆、民族的记忆都没那么牢固。时过境迁之后,许多事情都变了模样。名字会更新,很多植物在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名字,这很正常;名字被张冠李戴,也是稀松平常。梳理起来,“名”与“实”的历史,实在是纷乱得很。这给我们了解古诗词中的植物,造成了障碍。

是的,要造楚香亭,先得拨开重重迷雾,认得清古老名字后面的花花草草们。这是本项工程的难点。

这本《香草美人》,解决的正是这个难题。辨识植物之后,你会发现,造这座楚香亭并不难啊,因为这些植物,除了“扶桑”“若木”等少数仙界神木,渺不可寻之外,都不是什么名贵物种,不难寻到,所费也不会太多。

芷猫小蓟绘

杜衡猫小蓟绘

杜衡、白芷、杜若、蘼芜……这些美丽的名字,会让人生发许多美好的想象,想象它们是如何美丽绝伦、清雅脱俗的花草。如果读者怀有这种幻想,读完这本书,多少会有点祛魅。如果真造一座楚香亭,以今人看惯各种园艺植物的眼光来看,也许会疑惑道,这难道不是一座杂草亭?

那又怎样呢?俯下身子闻一闻,味香气馥,你可以想象薛宝钗居住的蘅芜苑。屈原所爱重的显然不是后人评判标准中的颜值,而是这草木清芬。在他的评判体系里,香不香似乎决定了植物的品质。香草为善,臭草为恶。香草比君子,恶草为小人。在他的反复渲染之下,香草美人这一影响深远的隐喻传统诞生了……

《香草美人》

蓝紫青灰著

屈原的理想国满溢着草木清芬。草木可为服饰,可为香料,可为建筑材料,还可馈赠远人……他似要在笔下建造一个芬芳馥郁的香草芳木之国,与天下人共处其中。他用草木之名编织出复杂而精巧的隐喻系统。香草比君子,恶草喻小人;引类譬喻,托物抒情。他独立江畔,将对楚君的眷恋、对小人的愤恨,都寄托在眼前的草木之上了。这些草木虽名字高古,却并非虚造的仙葩、罕见的奇卉。它们就生长在荒野中、水泽畔、深山里,看似平凡无奇,却寄寓着无数仁人志士的美好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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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来源丨第二编辑室

图书拍摄丨刘小军

策划丨第二编辑室

编辑丨橙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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